姜女士和业务员董先生的聊天记录
□楚天都市报记者 张皓
哪个公司的业务员，不想得到意向客户的电话信息呢？如果有意向客户的电话，5元一条，你要不要？近日，在武汉做机械包装设备推广的姜女士花钱买了，但试过之后，意向客户却无意向，她后悔极了。
购买客户电话信息
姜女士在汉口江岸区汉黄路一家公司上班，主要从事机械包装设备的网络推广和销售工作，在网上留有业务联系电话。
去年10月，她接到武汉一网络公司电话称，可以为公司提供有购买意向客户的呼叫服务，5元一条，1000条起售。她觉得价格也不贵，如果真是意向客户，这笔推广费花得也值得。
电话沟通后，去年10月22日，网络公司业务员姚先生找到姜女士。姜女士听了对方提供的录音，有客户也买了这项服务，也有客户确实表示出了购买意向。于是她签下了合作合同，花5800元服务费，以5元一条的价格，买了1000条意向客户的联系方式，其中包括800元的坐席使用费。
楚天都市报记者看到，双方在合同中约定：“网络公司会提供特定登记账户和密码，使用方不得向任何非授权第三方提供或转售数据。使用过程中，应严格管控营销频度，不得对用户进行打扰，每日对同一用户营销电话呼叫不得超过3次，每日对同一用户营销短信发送不得超过2条，营销电话呼叫不得在晚9时到次日早上8时之间……”
实际效果让人失望
“签订了合同后，对方确实给了一个网址，同事登录一个呼叫平台，但看不到对方的电话。”姜女士说，她询问为何没有显示对方的联系方式，姚先生解释是为了保护客户隐私。
这个网络平台上有一个呼叫按钮。姜女士称起初几天还可以拨打营销电话，接下来就没法正常呼叫了。姚先生对此解释：公司数据可以正常使用，只是双呼外显运营商正在调整。运营商近期系统在更换双呼外显号码，等调整完成就可以正常使用了。
姜女士称，呼叫平台可以使用时，负责销售的同事每天拨打几十个电话，仅约一半能接通，其中有打工者、学生，都说不是意向客户，不需要机械包装设备。
在话术方面，姚先生曾建议，他们面对客户询问“为何给我打电话却不知道我号码”时回复：公司为了保护您的隐私，业务人员是看不到您的号码的，您主动告知后，我才有权限继续服务您。
另一业务员董先生建议将使用人员拉进群，沟通关于话术和系统使用问题。姜女士则称，公司销售都是多年的老业务员了，不存在话术问题，主要是呼叫系统分配的电话质量太差，完全是不相关的。
要求退费协商未果
记者翻阅双方合同发现，其中有五个大条款及十多个小条款，但并没有关于推广效果的表述。
姜女士说，虽然合同上没有约定推广效果，但起初谈合作时业务员称至少有80%接通率，20%意向客户。他们打了一两百个电话后，发现没一个意向客户，再加上平台也不好用，简直就是浪费时间和精力，“我要求退款，但网络公司称还剩700多条还没打，只同意按2元/条退1500元，太不合理了。”
“推广效果我们是没法保证的。”昨日下午，该网络公司负责人王先生告诉楚天都市报记者，公司运营也是有成本的，姜女士提出退款后，公司三次让步甚至扣除了业务员提成，最后同意退款2000元，对方仍不同意，而业务员姚先生目前已离职。
“拨打后的实际情况，完全不是那个事。”姜女士感觉自己被忽悠了。
“都不知道机主是干嘛的，如何确定就是意向客户呢？”记者问。王先生回答这是运营商通过大数据筛选的，他们只是代理商，并不向客户直接提供联系方式。
据了解，工信部去年8月下发《通信短信息和语音呼叫服务管理规定（征求意见稿）》指出，工信部负责监督管理全国的短信息服务和语音呼叫服务；且经营短信息服务或语音呼叫服务，应依法取得电信业务经营许可。基础电信业务经营者不得为未取得电信业务经营许可的单位或个人提供用于经营短信息和语音呼叫服务的接入服务及通信资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