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刚过，大雪来袭。同往年一样，我和夫人匆匆打点行装，赶往天河机场。
“秋天来了，天气凉了，一群大雁往南飞。”
每每万米高空上，音调优美的这首儿歌频频在耳边响起，惹得嘴角也泛起丝丝笑意。嘿嘿，何曾奢望，儿时的歌谣竟成了我辈晚年生活的真实写照。
环顾四周，机上左邻右座几乎都是候鸟模样。是啊，每到深秋初冬，这些壮年老者就身背行囊，手拖拉杆箱，或乘飞机或坐高铁，一路向南，面朝大海，直扑暧怀。
这是什么时代？一个分封固建了数千年的国度的平民能如此自由行走？随身带一张身份证畅通无阻，寄宿无忧；随身带一张银行卡备受欢迎，吃住不愁。且无论千里万里，一日可到。
不止在冬季！成群结队的候鸟们南飞过冬，待到天热他们又转身向北，往凉爽处迁徙。优哉游哉，那画面仿佛歌谣里唱的“一会儿排成人字，一会儿排成一字”。
面对此情此景我常常沉思，幸福自由从何而来？短短几十年时间，祖国能有如此快的发展，如此大的变化？无疑，国家富强、体制宽松，交通发达，百姓腰包暖和，加之户籍管理等等方面改革，为候鸟们创造了自由飞行的条件，打造了遍地开花的温室和凉都。
细细数来，今年我到北海已经是第十个年头了。
我和夫人是在我退休3年后加入候鸟群的。在武钢这样一个特大型国企干了几十年文化传媒工作，退休前总觉得身体和技能尚可，该发挥点余热，于是和新闻学院老同学合伙办起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干着干着，受候鸟们的诱惑，公司开张不到3年便有了二次退休的念想。2013年初夏，几位武钢老同事相约随州大洪山避暑，因公司繁忙未能同行。在那个酷热忙碌的夏季，看着他们传来的视频和度假故事羡慕不已。接着冬天他们又去了大连。
另一位诱惑者是环球物流报的退休老记者叶先生。2014年春，我还兼任省企业传媒记者协会会长职务。叶兄曾任记协副秘书长。不久，他被老伴要挟辞去职务，夫妇双双跑去北海买房，买房不成，竟然投资十万元以3.0业主身份住进了北海嘉莱度假大酒店，并向我发来邀约。
我终于按捺不住，便在这个初夏淡然告别心爱的公司，开启了向往已久的候鸟生活。不过，第一站并非北海，而是和老友吴先生去了贵州，在那里结识了来自石家庄政法大学的万教授和来自长沙的转业老首长瞿大哥。他们都是吴先生上年在大连度假结交的鸟友。那个夏天，我们4家在贵州度过了一个无比凉爽无比快乐的夏天。印象最深的是学会了湖南流行一时的炒地皮。
炒地皮娱乐中，已在北海银滩购房的瞿首长夫妇眉飞色舞地不停数说北海美丽风光，冬季宜居指数，极力鼓动我们住北海试试。其实，工作期间我去过三亚、海口、深圳、湛江等南方多个沿海城市，早就对北海情有独钟。
北海纬度偏低，又有北大西洋暖流调节，属亚热带海洋性季风气候。冬季天气比较温和，平均温度大约15度，适宜旅居。与度假呼声最高的三亚相比，空气质量和饮用水质量差不多，而北海冬季不会太热，客流量不会太大。
2014年12月1日，我和夫人带着岳母乘高铁经南宁中转前往北海，正式迈上了北海冬居之旅。首发阵仗不小，所在记协秘书处多位朋友，原秘书长志坚先生，现任秘书长秋菊女士和两位女秘书昌慧、莉莹一路送行，从武汉站径直送到北海。此行亦开门大吉，记得南宁中转候车室落座时翻开手机一看，啊，股市满屏飘红，我的多只股票涨停。
抵达北海当晚，一行7人入住嘉莱度假大酒店，叶先生夫妇设晚宴接风，满桌海鲜一饱口福。
嘉莱酒店坐落在海城区云南路和重庆路交汇处，A、B两座大楼，二十多层高，按公寓式风格建造，号称四星级。起初酒店经营模式设计为1.0贵宾和2.0业主两种模式，房间一半留作客房，一半以商品房出售，均为两室两厅、三室两厅房型。酒店开业适逢北海大传销，成千上万传销客蜂拥而至，酒店生意火爆，瞬间客房全被包租，商品房销售也火速告罄。
事隔几年，待我们到达时，酒店已时过境迁，传销被严重打击，传销客销声匿迹，客房空空如也。于是机智的开发商立马推出3.0业主模式，以吸引北方过冬度假客。
3.0业主模式该是从西方引进的度假酒店经营模式。与2.0业主相同，3.0业主也签购房合同，不同的是“共售房”没有产权，合同期50年。开发商将单套客房化整为零，以两万元一份价格出售，按份额给予业主居住权。
叶先生夫妇先期到店仔细研究了这一模式。合同显示，两万一份计1800点，居住消费依市场行情，月收1500点时可住一个多月，月收3000点时可住半个多月。于是，他们一下投了十万，“买”了5份。严格来说不叫买，因为合同规定，业主3年后可随时解除合同，收回本金。叶先生是看中了消费划算资金安全才果断出手的。我和夫人到店时，大量北方来客乐此不疲，纷纷认购入住，销售已近尾声。按夫人意思我们谨慎地要了3份，打款6万元。
手持购房合同，阔步走进A座1401，只见灯光点点，如同其他星级宾馆套房一样，客厅宽敞，窗明几净，家具齐全。两房两厅100多平，两卧室两大板床，三空调三大电视机，冰箱、洗衣机、保险柜一应俱全。厨房水电燃气基本到位，颇有宾至如归之感。
此刻，长沙瞿首长夫妇和石家庄万教授夫妇相继抵达北海。瞿首长夫妇住进自己位于银滩附近的海景房。万教授夫妇乐意包吃包住，以每人每月4000元的价格入住银滩附近一家海滨五星级酒店。前后南飞而来的武钢朋友也大多采用包吃包住方式，住宾馆或民宿价格不等，每月2000元左右。性价比最高的当数位于老城区的体育宾馆，包吃包住每月1500元。那里整座三星级宾馆用作度假房，以文艺体育活动丰富吸引众多候鸟，早早客满。倒是叶先生的夫人杨大姐热心肠，招揽了一大帮武汉朋友加入嘉莱酒店3.0业主行列，把个酒店弄得满满当当，乃至有的客房一户住两家。
欲问真正落脚北海感觉如何？告诉你，从首次抵达北海车站，脱去冬装，只剩短袖短裤迈出车站大门一刻起，感觉太爽啦。放眼望去，初冬的北海依然春天的风夏天的景。温和的海风从短袖和裙边轻轻拂过，给人丝丝凉意。再顺着出租车视窗远望，枝叶茂盛的小叶榕，冠大型美的龙眼树，一排排，一片片，叶绿花艳。正如司机所言：花开满城，绿荫遮天。
对比北方冬季枯萎凋零的植被，南方植被叶阔常绿，四季常青。这里不仅满城绿油油的常青树，而且观赏一体的果树遍地都是，像荔枝树、芒果树、椰子树、枇杷树，龙眼树……
城里小区和酒店的绿化也很好。嘉莱酒店院内游泳池和排球场旁有座小花园，棕榈树和榕树居多。笔直高耸的棕榈树广西人称之假槟榔，观赏价值高，实用价值也高：花可食用，叶能止血，皮则编织各种实物。相处久了，我对棕榈树的喜爱还在于观赏，柱圆的树干，齿状的树叶，纷飞的花絮，伴我晨练，陪我休闲。榕树更加可爱，根系发达，枝干粗壮，叶片稠密，蓬发的枝叶漫天生长，像一把把巨大的绿伞，不愧为市树。小花园几棵大榕树下都安有石凳，凳旁是鲸鱼池，静静地坐在伞下池边阅读不失为美的享受。我一半阅读时间是在这里，随身携带的《人民文学》里故事不多情节不惊的散文在此最能入脑入心。
北海最美丽的榕树在市中心北部湾广场，140多年树龄，是游客必打卡的网红树。最壮观的榕树群在北海大道。嘉莱酒店右手，北海大道与云南路交汇处，马路两侧连排的榕树繁盛的枝叶向路空伸展，把宽绰的马路遮盖得严严实实，形成一条长长的地面绿色隧道。汽车在绿色隧道里奔驰，灯光闪烁。休闲的人们在人行道空闲地娱乐，歌舞升平。从清晨到傍晚，本地市民在南头三三两两“斗地主”、下象棋，东北老乡六六七七在北头“关三家”、唱歌舞蹈。路口还有个小广场，婀娜多姿的玉竹与榕树媲美，取名竹园。上午我常去那儿健身，做做八段锦，下午常去看棋。有意思的是，观棋者均非君子，七嘴八舌都是广西话，我常提示他们，“请讲普通话”。
北海的花比绿叶更精彩。造型美观的三角梅花色多样，绚丽多姿，是这座滨海城市的市花，市政府为其建造有专门的市花公园。街头巷尾常见花卉有紫荆、紫薇、扶桑、夹竹桃、文殊兰……
居住北海一段时间，长期患有慢性鼻炎的我，竟没有花粉过敏的反应，反而感觉鼻道越来越通畅。空气清新那是一定的。官宣负氧离子含量银滩海边上万，城区5000左右，是内陆城市的百倍。我的另一位朋友叶处长年过七旬，肺部患病，走过天南地北，最爱北海，如今年年冬天住嘉莱。
北海的水质我不太关注，有的鸟友十分在意。听说有人多次取样回北京上海检验，指标良好。本地朋友告知，这里饮用水部分来源于水质良好的大风江等河流，部分来源于地下熔岩泉。“泉水叮咚，不错的哟”，得意之情溢于言表。官方检测报告pH值控制在6.5至8.5之间，全部指标达标率100%。
媒体报道北海自来水pH值全国城市排名靠前这个我知道，其他不懂，对偏酸性，水质软，有感觉。此前在贵州度假，有过水土不服经历。好几位朋友吃住一两周后口鼻出血，许是上火了。东家指导临时改用矿泉水，吃点蜂蜜和皮蛋，喝点菊花茶，好啦。头一年来北海，夫人照此备了一些蜂蜜茶蛋，但都没用上。住满3 个月，回家照镜子，好像脸上光滑了许多，黑油油的。我明显感觉到脚踝附近皮肤过敏疤痕已消除，可能与每天泡脚有关。夫人则感觉手指不良症状消失。
夫人每日洗衣做饭，跟水打交道多。她和武汉那些婆婆都说水好！烧水壶底部没水垢，是她们的一致夸赞。
这帮一辈子勤劳节俭惯了的内当家们，都乐于自己做饭。跑菜市场，采买比价，个个内行，总体评估市场繁荣，消费水平不算高。我夫人厨艺不错，很快又学会了多种海鲜佳肴的制作技术。我最爱吃她做的枇杷虾，一手抓虾，一手端酒杯，那滋味无法形容。
北部湾是南海西北部一个美丽富饶的海湾，因饵料丰富，盛产鱼虾蟹贝，金枪鱼、比目鱼、沙丁鱼、金钱鱼等近百种品质优良、价值不菲的海鱼，为沿海地区提供了上等美食和经济来源。离嘉莱酒店步行十几分钟可到的贵州路菜市场，鲍鱼、鱿鱼、生蚝、金枪鱼、大海蟹都有卖。吃腻了江鱼淡水湖鱼的武汉爹爹婆婆们，拼命将各种海鲜尝个够。为能吃到渔民深海打捞的野生海鲜，常常天没亮就起床，步行几公里到老街附近渔人码头，或打的到银滩扫货。后来，我在渔人码头结交上本家兄弟、鱼家705号船老板张贵名，他每次出海归来，第一时间与我微信视频，我便去取货。有时，他骑着电动车送货到酒店。
在北海吃海货，大家常采购的还有海猪肉，海鸭蛋。
至于水果，本地出产或广西出产的品种多如牛毛，新鲜荔枝、芒果、龙眼、百香果、菠萝蜜，即时上市，物美价廉。闻名遐迩的广西甘蔗，很是香甜，老人们啃不动，喝杯甘蔗汁也蛮好的。涠洲岛盛产香蕉，冬季正是香蕉成熟季节，贵州路菜市场多家摊位当天进货，尽是果园直供天然熟品。我最爱吃涠洲岛香蕉，个小味正，又便宜，当年才5毛钱一斤。
说来好笑，涠洲岛香蕉救了香蕉也救了我。因为此前在别地几次吃到怪味香蕉变质香蕉，导致肠胃不适，我曾发誓断蕉。但和秘书处的朋友上岛观光，看到果园路边摆放着金黄的香蕉叫卖，胃口和味觉又回来了，和朋友们一样吃得津津有味。这一吃又粘上了，天天吃，回武汉还捎上一大包。以至我现在无论在哪买香蕉，都要仔细瞧瞧像不像涠洲岛香蕉，个头大的品相差的绝对不买。
说到岛上吃香蕉，终生忘不了一件糗事：两秘书讨吃海蟹。那是秘书处朋友一路送行到北海，第二天原班人马兴致勃勃地上涠洲岛。涠洲岛是广西最大海岛，是大伙最想去的地方。它与海南岛、雷洲半岛隔海相望，有“蓬莱岛”之称，风光迷人。一上岛，大伙便直奔南海岸，瞭望广阔的南海。从三婆庙、鳄鱼山一路步行到滴水丹屏、天主教堂和五彩滩景区，中途仅吃点水果干粮，直到天黑才到酒店。此时，餐厅菜饭所剩无几，已没了海蟹。尽管秋菊秘书长点了许多其他海鲜，昌慧、莉莹两秘书仍不满意。旁边一桌是一对年轻伴侣，桌上堆着一满碟大海蟹。她俩竟跑过去问：“这一大堆你俩吃得完吗？”对方笑答：“吃不完，你们帮忙咧？”两傢伙毫不客气地就凳而坐，扒拉扒拉啃得挺香，回席还不忘给我们一人捎一只。想想忒丢人。
北海打卡游玩的景点很多。银滩以其沙粒细腻洁净及海上活动丰富成为国家级旅游度假区，评为全国为数不多的“王牌景点”。老街、侨港风情街、金海湾红树林、海底世界、冠头岭国家森林公园都是网红景点。作为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始发港，中国最早的对外通商口岸，非遗景点更多。住下来慢慢走慢慢看，或旅行社一日游，或公交的士自由行，一个冬季游不完。
北方度假客更喜欢这里桂林山水、德天瀑布类多日游，以及越南柬埔寨等东盟几国跨境游。低价团零价团，甚至倒付费团均有。2018 年春节，我女儿来北海过年，我们一家初一去越南，走的零价团。零价团游览景点一个不落，河内、下龙湾玩的时间也充足，只是购物店多。我历来不反对进购物店，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旅行途中听推销员讲解不失为一种知识增长途径。关键是推销员们用力过猛，夸大其词有洗脑之嫌，咱去伪存真就是。越南途中，我们买到一些好物，如药膏、腰果、乳胶垫。人民币几元钱一支，一闻就通的瓶装治鼻药水，我试着买了一支，闻了两天效果特好，回到东兴口岸满街寻找，又买到几支。大约半年时间，多年鼻炎不治而愈，到如今未复发。
越南此行，我亦有过吃亏上当，亏吃得还挺大。旅游头几天一路上购物不少，被誉为团里最大买家。第四天河内出城来到金店。导游悄悄地对我说：“这个可以买，越南金，性价比高。”“这东西假得多，”我说。导游信誓旦旦地说：“假的我包退！”
资深国际导游40多岁，看似美丽诚实，成熟女性，我信她一回。夫人不情愿地选了两款，花费人民币两万多元。3月份回武汉，拿去专业机构鉴定，假的。我立即传检验报告给导游，通过顺丰快递退货。她信守承诺，亲赴越南办理，十天后退款如数原路返回。“这么简单？”女儿惊讶。当然没这么简单。个中奥秘，不便明示。
长住珠城还是开心时刻多！岳母开心时刻在门球场。那时市里对外来人员尚有一点欢迎政策，满70周岁老人住3个月以上可办理老年卡，享受免费乘坐公交待遇；公园门球场对外开放，欢迎外来度假客报名参加门球比赛。老太太门球技术超高，当过门球业余教练。她凭身份证和酒店证明办理老年卡，每天早餐后乘坐7路公交车前往长青公园练球。年近80的人像运动员一样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不亦乐乎。翌年再来，老年卡被叫停。
夫人开心时刻来得迟一些。她喜欢唱歌，难得的女中音。早期学唱关牧村姐姐的歌，《请到青年突击队里来》《月光下的凤尾竹》，悦耳动听。降央卓玛妹妹出道后，改唱《西海情歌》《倾国倾城》《呼伦贝尔大草原》，声情并茂。在武汉，和一帮歌迷聚会欢乐笛每周一歌。头年到北海，陪伴母亲打门球，又忙于买菜做饭，没功夫唱，且唱歌没伴又没合适场所。她偶尔到竹园赶夜场，十元一首歌。唱着唱着心理不平衡了，心想给你引来一大群听众和生意，你没给我报酬还要我付费。哼，不唱了。
第二年，我们在公园巧遇长沙来的阳总。他独自一人拖着大音箱在公园里放声高歌，男高音可是嘹亮。我和夫人给予热烈掌声，夫人受邀上前也唱了两首。阳总听完夫人的歌激动地说：“到我家里唱，那个音响好。”到他家才知道，那是他女儿的家。女儿女婿都在市机关工作，女婿曾任文化局长，两口子都爱好音乐，所以家里配置了专门唱歌房和高档音箱。聊起来夫妻俩都毕业于华中科技大学，是我的校友，关系更进一步。于是我们有了免费歌厅，每周三五次到此欢唱，并结识了湖北蔡甸老乡、原市人事局戴局长。早茶也成了我们另一个经常性节目。
我的乐趣是摄影，隔三差五去银滩、金滩、冠头岭海边游荡，拍到许多好照片。《南海夕阳》组照和《海上蹦极》组照均摄自银滩，被多家媒体刊发，成为我摄影讲座的主要教学片。
回顾十年，北海宜居，但也不尽然。气温，总有那么一二十天令人叫冷，今天短袖衬衣，明天忽然毛衣棉袄。季风，从大西洋刮过来山呼海啸，粗暴多变。记得那年元旦前夕，几位武钢密友来广西旅游，经南宁、巴马抵达防城港钢铁基地。我和夫人前往防城港北华园宾馆迎接。北华园宾馆面临大海，门前十级大风让人寸步难行。驱车来到北海银滩，唯见海浪涛天，海滩一片狼藉。
最不爽的当数市内公交，车站等车有时等一个多小时不见车影。吃住行就是行不行，电动车满街飞驰，公交车寥寥无几，旅游城市大打折扣。
瑕不掩瑜，北海近十年大力打造宜居城市，打造国际旅游目的地，一展新姿是有目共睹的。眼见一座座高楼拔地而起，公园、绿化带遍地开花，滨海众多景点连片升级，城市面貌焕然一新。城际地铁、轻轨也在规划建设中。可以想象，这里将会成为万千候鸟熊猫级国宝栖息地。
东歌2024年1月24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