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时报 记者 罗琴 文∕图
四个多月前,大冶市殷祖镇吴冲村盛边湖湾的11岁男孩小杰(化名)和9岁女孩小华(化名),还是一对天真无邪、活泼可爱的兄妹。然而,祭祖时一场火灾,无情地夺走了爷爷和爸爸的生命、夺走了兄妹俩天真无邪的笑颜、夺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健康和快乐。
家徒四壁 靠乞讨来的生活费度日
昨日下午1时许,记者来到这对兄妹所住的大冶市罗桥街办大塘洲还建楼小区,刚上到六楼,一位40岁左右的瘦弱女子便迎了出来,她便是小杰和小华的母亲柯细萍。
走进柯细萍的家中,却不能感受到“家”的温馨:大厅里空荡荡的,进门处放着一张破旧的木桌,上面零散地放着一些杂物;房子里的地面还是水泥地,墙面也没有粉刷,窗户也没安装窗帘,在一个屋角里堆着几袋水泥和沙子。
在柯细萍的带领下,记者看到了躺在卧室床上的小杰。遍布全身的大块红色疤痕,使他的脸部已经没有光滑的皮肤;嘴唇肿胀,左眼眼皮上翻使得眼睛不能闭上;小杰的双手已没有手指,烧伤处涂着一些褐色的中药。
此时,小华蹦蹦跳跳地进了卧室,她灵动地眨着一双又圆又黑的眼睛,一脸的笑。可是,她的额头、鼻子上都是红色的疤痕,一双手虽然还能动,但已被烧得变形;背上、腿上也同样遍布着疤痕,在一些化脓的伤口处,涂着和小杰一样的中药。小华乖巧地坐在床上,手却一直不停地挠疤痕处。
随后,柯细萍拿出黄石市五医院出具的证明,小杰的医药费花了138850.55元钱,还欠64350元;小华则花了18万多元。“现在家里是债台高筑。”柯细萍说,两兄妹从7月12日出院后,已经没有钱再治疗,剩下的烧伤药膏也抹完了。两兄妹的烧伤处奇痒无比,她无奈只得去买来一些中草药给他们抹,现在家里连最基本的生活费也是靠乞讨得来的。
突遭火灾 幸福的家顷刻间支离破碎
这个家庭到底历经了怎样的变故,为何会落难到如此地步?说起今年4月3日发生的一切,柯细萍不禁失声痛哭。
在4月3日前,柯细萍的幸福生活才刚刚有了盼头。13年前,她与大冶市殷祖镇吴冲村盛边湖湾的盛祥杰喜结连理,因为丈夫有一手技术活,两人就在大冶城区租房子打工,先后生下一双乖巧的儿女。
不幸的是,柯细萍在2006年患上了慢性肾炎,全年都得依靠中药治疗,且不能做重活,于是她辞掉了工作,专门在家养病并照顾小孩,家里的重担都落在了丈夫身上。
去年,他们花光所有的积蓄在罗桥街办大塘洲买了一套还建房,全价26万元,还欠13万元。去年年底,他们一家搬进了还没装修的房子里。
尽管房子还没装修,尽管还欠13万元的房款,可柯细萍想着,只要一家人努力,幸福的日子总会到来。然而上天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残忍地夺走一切。“你家孩子现在正在黄石市五医院抢救,你赶紧过来!”今年4月3日下午,柯细萍正在外面办事,突然接到一个亲戚的电话。当柯细萍赶到医院,看到上午还在家中嬉闹的一双儿女被烧得面目全非,她几乎当场晕厥。
原来,柯细萍的丈夫盛祥杰和公公盛启文带着小杰和小华回老家殷祖祭祖,却遇上了森林火灾。盛祥杰和盛启文不幸丧生,兄妹俩虽然被救了回来,却重度烧伤。
不能倒下“伤心妈妈”苦苦撑起一个家
得知噩耗后,柯细萍的胸口不时地涌上一阵阵撕心裂肺的痛,但她拖着羸弱的身子坚强地挺住了。“我不敢去回想那时的场景,太可怕了。”柯细萍说,为了孩子,她不能倒下。“妈妈,爸爸和爷爷哪里去了?”兄妹俩醒来见到柯细萍后,第一句话都是追问爸爸和爷爷的下落。“爸爸和爷爷也在住院,只要你们治好了病,我就带你们去看他们。”柯细萍强忍着内心巨大的悲痛,向孩子们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当孩子们进入烧伤治疗“创面处理、残端修整、整形矫正”时,柯细萍每天无不是在刀尖剐心中度过。看着鼻子已被烧掉、双手烧毁、浑身缠满了纱布的一双儿女,她不敢想象他们的未来,只是无助地说:“孩子还这么小,今后怎么办?”
每一次换药,每一次喂饭,甚至每一次喝水,小杰和小华都痛得声嘶力竭。每到这个时候,柯细萍总是忍不住潸然泪下。看到母亲的眼泪,明明浑身疼痛不已的小杰却止住哭泣,还安慰母亲:“妈妈,你别哭,我也不哭。”
孩子是如此乖巧,柯细萍觉得自己必须振作起来。她买来一系列励志书籍,将张海迪等励志人物的故事每天读给孩子们听,希望孩子们以后能坚强地面对人生。
惨剧发生之后,柯细萍曾几次打算结束自己的生命,但她知道,这个家不能再缺了她。“悲剧已经发生了,但人还是要往前看。”
无钱治疗 盼望好心人伸出援手
出院后,为了节约钱,一家人都是吃白菜煮土豆,不敢买肉。而孩子的营养费仅仅是来自医生护士、病友家属们的接济,柯细萍自己的病也拖了几个月没有检查和吃药了。可眼下最着急的是小杰和小华的医药费,兄妹俩需要使用一种名为“聚乙烯醇凝胶”的止痒防疤药,每人每天要用1支,每支得130元;小杰被烧毁的双手亟待手术,将手掌切开,增加手掌的弧度,这样以后才有可能自理。
原本就一贫如洗的家庭,为了兄妹俩的治疗,已经花费了32万多元,家里除了房子,能卖的已经全部卖完了,还借了不少债,可孩子还没有治好。“只要有人买,房子我愿意卖。”柯细萍说,她只担心卖房子的钱很快就花完,到时两个孩子连住的地方也没有了。
14日上午8时许,一位大冶市民“六姐”从大冶地质宾馆公交车站乘4路公交车,前往新街。公交车上,离她3米多远,一位带着孩子的消瘦女子正望着窗外默默流泪,他们正是柯细萍和小杰。柯细萍因为慢性肾炎,不能干重活,而家中已经没有生活费,她便和小杰外出乞讨。“六姐”觉得柯细萍母子太可怜了,就把身上剩下的50元零钱给了她,并要了柯细萍的联系方式,随后便下了车。
过了几天,“六姐”和网友“在黄石”来到柯细萍家,当他们了解到,柯细萍现在是债台高筑,家里再拿不出钱给孩子们治疗,可后期如果不治疗,两个已经不能过正常生活的孩子以后会过得更加艰难时,“六姐”和“在黄石”分别掏出100元钱,递给柯细萍,希望温暖一下这家人的心。柯细萍看着200元钱,激动得号啕大哭,她觉得社会上还是有好心人。
随后,“六姐”又在网上发布了“救助村妇柯细萍烧残子女”的微博,讲述了柯细萍一家的不幸遭遇,希望社会上的好心人能拉这位“伤心妈”一把。网友也可以转发本报的#救助柯细萍烧残子女#的微博,献上一份爱心。
亲爱的读者朋友,如果您愿意为柯细萍的一双烧伤儿女提供帮助,可以拨打柯细萍电话:13872056065;受捐账户:农业银行6228480762017590519,户名:柯细萍;也可以与罗记者联系,电话:13872149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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