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都市报讯 她跟了他整整8年,从不能见光的“第三者”到光明正大的未婚妻。就在这段感情即将修成正果的时候,他吼出的一个“滚”字让她委屈地逃离了……
■采写:记者向然
■讲述:阿峰(化名)
■性别:男
■年龄:37岁
■学历:初中肄业
■职业:自由职业
■时间:8月3日下午
■地点:武昌销品茂五楼
阿峰带着女儿来的,这让我很意外,因为他的故事是不适合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坐在旁边听的。还好,他并没打算让女儿坐在旁边,而是把女儿支开玩电动去了。
不幸的童年失败的婚姻
我老婆阿静(化名)5月28日那天离开了我,到现在我已两个多月没见到她了。我好恨自己啊。
听到后来我才知道,阿峰一口一声的“老婆”,其实是女友,他们的感情整整8年了。
我成长在一个破裂的家庭。我妈是上海知青,下放到我爸所在的武汉市青山区某乡,跟我爸相爱结婚。在我2岁半的时候,我妈得到招工返城的机会,于是跟我爸假离婚。没想到竟然弄假成真。后来,我爸和我妈都分别再婚且各自又生了一个儿子,我成了谁都不想要的包袱。
这样的成长经历,对我的人生观爱情观有非常大的影响。我想:如果我结了婚,绝不离婚;如果我当了爸爸,绝不让孩子受委屈受伤害,一定给孩子一个健康温暖的成长环境。
2000年,我认识了前妻漠琴(化名),那时我们俩都是被人从武汉骗到广州搞传销的。后来在警方的解救下,我们终于死里逃生回到了武汉。特殊的经历让我们互生好感,于是顺理成章地结婚了。
我们是真正的“裸婚”:借了一辆破面包车,贴了个喜字,就把漠琴接回了家。如果不是她后来沉溺麻将,做得太过分,我们的婚姻或许不会破裂。
结婚后,我跟朋友一起做物流生意,2004年,我开了自己的物流公司,做起了小老板,还买了轿车,日子渐渐好起来了。
手头有了钱,漠琴却迷上了麻将。她迷到什么程度啊,完全不顾家不管孩子,经常忘记接孩子放学,老师常常不满地把电话打到我这儿来;有时她让麻将室的老板帮忙接孩子,我回到家冷锅冷灶的,找到麻将室,经常看到她在麻将桌上酣战,女儿在乌烟瘴气中写作业。
夫妻间为此争吵不断,漠琴执迷不悟。渐渐的,我也不想回那个家了。
她的痴情,我的犹豫
跟阿静是2005年初在网上认识的。在那个百无聊赖的下午,阿静加我为QQ好友,我们视频聊天,聊完天就约见面。
公园接头、共进晚餐之后,就去宾馆开房。说实话,当时,我并没把这种事跟感情挂上钩。
我对阿静的感情,是一步一步渐渐加深的。她对我太好了,简直到了迷恋的程度。我坚决不肯跟她拍合影,她竟然用我的照片和她的照片合成了一张。她给我买衣服、鞋子、领带、袜子,这是作为妻子的漠琴从不曾做过的。
我一直处于矛盾之中,我知道自己是有家室的男人,不可能抛弃老婆和女儿娶阿静。
我问:“阿静多大年纪?”阿峰说:“她1985年出生,比我小整整十岁,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才19岁呢。”
我多次狠心地与她分手,可是她反应是那么激烈,有一年冬天的一个夜晚,风很大,雪很大,她打遍了我所有朋友的电话还是找不到我,最后竟然找到我经常去的汽车美容店去了。店老板打电话给我说:“你快出来吧,不然今晚要出人命了。”我飞驰过去,风雪中的阿静早已成了冰人、泪人。见到她的那一刻,我心理防线顿时崩溃,我想,我要对阿静负责。
她的憧憬,我的压力
跟阿静的这种关系保持了大约两三年之后,有一天,漠琴终于知道了。那天阿静来我办公室帮我做清洁,被漠琴撞见了,漠琴大闹一场,把玻璃门都砸破了。那之后,我们家庭关系更加恶化。
到2008年,因为经济大环境不好,我的生意也做不下去了,公司关了,轿车也卖了,这时,谈离婚,漠琴开出的条件我根本满足不了。一直闹到去年8月,我和漠琴的11年婚姻终于正式结束了。
我终于有资格考虑与阿静的未来了。离婚后,我马上买了房子。
我打断阿峰:“你离婚都没钱给前妻,怎么离婚后马上就能买房子?”他解释说:“我所在的城中村的土地被开发,我得到一个难得的补偿机会,一平方米才一千多元,我就是砸锅卖铁也要买下啊,就找亲戚朋友借了十几万,终于买到一套三室二厅的房子。”
有了房子,我们开始像燕子衔泥地一点一点布置我们的家。我的想法是,等再挣到钱了把新房好好装修一下,然后风风光光地娶阿静。或许,问题正是出在这里。
她的委屈,我的痛悔
公司没了,车也没了,我成了一名“挑土”司机,每天开车十几个小时,就这么拼命也挣不到多少钱,什么时候才能给阿静幸福的生活?
我仍然想重起炉灶把以前的物流生意捡起来,我甚至连新公司的名称都想好了,叫“静安物流”,把阿静的名字镶嵌其间。可重开公司,哪那么容易,没钱啊。就在这种自我施压的精神状态下,我心态不再平和,变得很烦躁,跟阿静之间有了争吵。
今年5月28日,我们又吵了起来,情绪失控之下,我竟然吼道:给我滚!这是8年来,我第一次如此粗暴地对待阿静。她气跑了,连工作也辞了。回家后她把这8年来跟我在一起打过3个孩子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父母,这下子不得了,她家认为我是个始乱终弃的不负责任的男人,立即将她软禁起来,再不许她跟我来往。这两个月来,我几次去她家负荆请罪,她父亲连门都不许我进。痛苦之余,我向朋友请教,朋友道出了问题所在:不在于你吼了那一声,而在于你现在也离了婚,房子也有了,你都一直不给阿静一个名分,让她怎么有安全感?我这才恍然大悟。我早已把阿静深深嵌进我的生命中,把她和女儿视为我最亲的两个亲人,一心想拼命挣钱尽快给阿静幸福生活,却忽略了她最基本的心理感受。
7月16日深夜,我正在开出租车,突然接到阿静的电话,她是背着家人偷偷打的。在电话里她什么也不说,就是拼命哭,哭了一个多小时,我心都被她哭碎了。
2012年12月12日,是阿静定下的结婚日子,一想到这个日子,我的心便如刀割般疼痛,阿静还能回到我身边吗?我的幸福还会失而复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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