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头打鱼,船尾养伢
68岁的吕学家住在以前的育苗室里,窗外就是废弃多年的育苗池。儿子吕诗俊虽然和他一样是渔场工人,但儿子不再育鱼苗,甚至不下湖捕鱼。买苗放养、雇人捕捞,儿子开着车,承包了千亩湖面。
1969年出生的吕诗俊估计这辈子都离不了严西湖了。他出生时,父母都是北湖渔场严西湖队的工人;他6岁时,正式成立严西湖渔场。
即便现在,渔场也算地处偏僻,路很烂,晴天尘土飞扬,雨天泥泞难行。5月14日,吕诗俊对记者回忆说,当年要走半个多小时的碎石路,到武汉船用机械厂子弟学校上学,一天往返四趟。“那时觉得还好,因为有卡车到渔场拖鱼,所以有碎石路走,不用走泥巴路。”只是学校的氛围不算太好,同学大半来自周边工厂,渔民子弟似乎“矮半截”。“伢们小时候,我们到湖上做事,伢没人管,就放在船尾,下雨天就给他们穿上雨衣。”妈妈伊有枝今年67岁了,说吕诗俊兄弟俩都是这样长大的。“鱼苗的第一顿要喂熟蛋黄,我们小伢就在池子边吃蛋白。”吕诗俊的回忆里,小时候没挨饿。“场里有辆苏制的嘎斯车,车斗上蒙着油布,我们就坐在车斗里去洪山礼堂看电影,有个老职工抽烟,我现在还记得烟头的红光在黑暗的车斗里一闪一闪。”
1985年,16岁的吕诗俊初中毕业,渔场管人事的书记找到家里:“伢们也大了,不要到社会上混,给社会添麻烦,就在场里做事吧。”
师傅递给他一把镰刀:“去把鱼池里的草割了。”7月天,吕诗俊穿着橡胶衣下水,橡胶衣外面是池水、橡胶衣里面是汗水。“第一次割草,我就没完成任务,是爹妈来帮我做完的。”当年的小渔工,口渴了,捧起湖水就喝。
不光是第一次割草,工作的头几年,吕诗俊割不完的草、挖不完的塘,都是爹妈帮着做。说起儿子刚上班的几年,伊有枝还是很心疼,“十几岁的伢,哪里有劲?”只是生活好像只有这一种状态,渔场子弟自然是渔工。
1990年,江南渔业派出所成立,渔场把吕诗俊送到派出所工作;1998年派出所撤并了,吕诗俊又回到场里。其间吕诗俊结婚生女,只是女儿没再重复他的人生:“她小时候上幼儿园,一路读书,她想当护士,正在武大读护理专业。”吕诗俊说,自己会是渔场的末代渔工。
渔场支部书记刘元军证实了吕诗俊的说法,渔场早已不再进人,随着人员的老去,渔场会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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