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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钟山 激情“问苍茫大地”

发布时间:2022年03月27日08:51 来源: 楚天都市报

石钟山新书发布会线上截屏图

《激情燃烧的岁月》《幸福像花一样》作者石钟山出版新作《问苍茫大地》。

这部非典型谍战小说,把故事从新中国成立前一直写到了改革开放以后。这样大的一个跨度,在以前的文学作品和影视作品中间都没有过。而这样大的一个跨度,又为这部作品带来厚重的历史感。

近日,《问苍茫大地》新书发布会采取线上直播的方式进行。

展示大时代背景下特别人物的命运

问:这本书为什么会被称为“非典型谍战小说”?

石钟山:这本书是我以前的谍战戏的延续,之前有过《地下地上》《大陆小岛》,严格来说这是第三部了。之前有一些朋友陆陆续续看过这部书稿了,看完之后跟我交流,第一感觉,说你这是非典型谍战剧。这个词是第一次听过,我说什么叫非典型呢?说典型的有《潜伏》,非典型的就说“像过去抓特务似的”。这个作品没有典型的那种谍战剧的跌宕起伏情节,也没有人物众多的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这里展示的更多是人与人之间的较量,以及在大时代背景下特别人物的命运。

我这个故事从东北解放,1948年10月沈阳解放开始。锦州解放更早两个月,我的故事从这儿进入,放到我所熟悉的东北的那种生活的情景之下。

小说不仅仅是写故事,更重要的是有许多生活环境的细节,人物生存的细节,以及时代的特征。我在作品中想达到的是打破谍战戏小说的那种固化的结果,把主要角色,尤其是作为反一号的“老爷子”(化名王守业)这样一个老奸巨滑的人物,在大时代背景下,由刚开始的野心勃勃、期待着台湾早日反攻大陆,到最后想把自己洗白,但却又无处藏身,无处躲藏……而我们的主人公,从东北的社会科、情报科,最后到公安局工作,这么多年一直没有放弃“老爷子”这个线索,一直追踪到改革开放之后,最后水落石出。江山是人民的,国家是人民的,反动势力隐藏得再深,最后也逃脱不了失败的命运。这是这部小说的价值观。

真正的文学作品不是在写故事,而重要是在写人,写人的内心、写人的命运。任何一个我们现实生活当中的人物的命运都跟时代分不开,小说当中的主人公更是不能与时代分开。

儿时的阅读,不经意间,那一粒种子在心里开花了

问:看这部小说,会让人联想到《羊城暗哨》《秘密的图纸》《东港谍影》等反特小说和电影,你受这些作品影响深吗?

石钟山:这些作品都是上世纪六七十年代拍成的,还重放,我们对那个年代不陌生。读革命故事,读抓特务故事,好奇,觉得有意思。现在回头来看那些故事,好像都停留在我们的革命历史阶段,没有更深层次的人物开掘,也没有历史脉络、人物命运的融入,只是一个故事而已。也许,儿时的阅读,不经意间,那一粒种子在你心里头开花了、结果了,其实一个作家许许多多作品都是在不经意间萌芽的。

我生在部队的大院,听着军号长大,看着父母穿着军装上下班,吵架的时候都穿着军装。军人还吵架?就那种感觉,我觉得跟电影的东西都不太一样。有这种错位之后,第一想法就是,我以后也要参军。我参军离英雄就近了一步,只有军人才可以上战场,保家卫国,那会儿有英雄的梦想。

我是1981年入伍,十几岁,第一任务完成。入伍之后,觉得部队和平年代跟自己的英雄梦想是有距离的。我那会儿读的闲书比较多,从小看抓特务故事长大的,我觉得我要是当作家会更好。经过这么几十年的不懈努力,从一个青发少年到现在虽然没有白发苍苍,但是也是满脸纵横的老作家,也算圆满了自己的第二梦想。

到后来,影视改编方兴未艾,从《骆驼祥子》《四世同堂》之后,许许多多作家触电了,走进了这个影视圈。一个作家不仅仅是千字拿到十块钱、三十块钱稿费,还有版权费、编剧费,觉得自己日子能够过得好一点。然后想要改变自己生活,让自己过好生活,让老婆孩子过好生活,父母不操自己的心,这个梦想非常接地气的。我要让自己更多作品改编成影视,散碎银两多挣一些,聊以自慰,养家糊口,逐渐变成两栖作家了。

文学与影视,是一个互相反哺的关系

问:作为我国著名的“两栖作家”,写小说和写剧本哪个更自由?

石钟山:写剧本没有写小说舒服。写电视剧三个投资人五个领导盯着,写小说就自己。

其实,干任何一种工作,都是有技术门槛的,没有技术门槛是迈不过这个关的。真正掌握了这个技术之后,再干这个事,你就忘掉技术本身了。写小说的时候,可能就不那么作,不那么矫情,也不那么拉开一个架子。好多作家写一个作品的时候,脑子里并没有太多概念。猪往前拱,鸡往后刨,大家都各有各的道。构思一部作品是有意识的,但是真正进入到小说情景当中又是无意识的。

我写作从来没有写大纲的习惯,我基本上把第一段定好后,知道第二段怎么写了,在稿纸的背页三言五语写我明天要写什么什么事。第二天只要酒不喝太大,坐在书桌前,第二段开头第一句话说完之后,故事一下就连起来了。

问:好多年没有看到您的作品了。

石钟山:这几年的的确确不太务正业,做制片人、做编剧、拍戏等等一系列,作品少了。

小说是个体的,电视剧是大众的。做电视剧也很难。电视剧前三集抓不住观众,电视台就没人买了,观众早就流失掉、就跑了。写剧本到处都是婆婆。有的时候剧本快开机,这个剧本扔到剧组大家讨论,连一个场工,一个灯光都可以给你提意见,为啥?因为是观众,观众就有权利提出合理不合理,哪块舒服不舒服。或者他觉得我经历过什么情节,比你这个更感染(笑)。

你写一个剧本,不仅仅考虑场景和道具,有时候你的画面感都要有,否则的话导演咋拍,演员咋演啊?但是你要把这个东西写成小说,还原生活的能力必须大大提高,包括那种驾驭复杂人物关系的能力也必须大大提高。

文学与影视的关系,这是一个反哺的过程。我的作品改编之后,不是我做编剧,我也在每集每集看,我觉得哪块改得好点,哪块改得不好,哪点给我醒悟和提示。这点非常重要,这两个艺术形式就是一个反哺过程。不仅仅是电视剧,包括电影、话剧、音乐剧等等一些艺术种类,都是相同的,都是相辅相成的这样一个关系。

讲故事的能力是一个作家的基本能力。我们作家如果有机会,做几次编剧,回过头来再写小说的时候,对讲故事的能力非常有好处。

文学就是给大家留下想象空间

问:《问苍茫大地》后续影视化的改编是不是也在推进?

石钟山:那肯定推进,快一点的话,明年就能开机的。

问:这个片子的演员、主角在进行吗?

石钟山:这个我还没有想到,因为剧本没有,剧本一出来就更具像了。写小说不会考虑太多,谁演哪个角色,这个人物会类型化,会走进死胡同了。比如张三,写的就像张三,这个人物就是张三。文学就是给大家留下想象空间,剧本就是具像的一些东西。

问:你有那么多成功的作品,有哪些作品是觉得特别满意的?还有哪些作品还有遗憾的?

石钟山:遗憾的太多了,大家知道的都是完美的,不知道的都是遗憾的。我觉得我有三部作品,很多观众被忽略掉的,我自己比较满意的。我自己第一次导的,《幸福的完美》,这是部队的青春篇,言情篇,当时学了一些韩国的风格和东西,到我们内地好像不是太灵。还有一部作品《大院子女》,那部戏也是原来国话的老班底,李波、赵有亮他们操作的。还有《天下兄弟》。这几部戏都是被忽略的,阴差阳错吧。

(楚天都市报极目新闻记者根据现场速记整理)

【责任编辑:刘建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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