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日晚间,北京光彩体育馆的鼎沸声渐渐归于平寂。凭借合砍38分的双外援,北京女排刚刚在这里赢下一场不容有失的排位争夺战。正当双方偃旗息鼓,在场边默默做着拉伸恢复之时,一位特殊客人突然造访,再次在球迷间引发轰动。
惠若琪(黑)亲临现场为江苏助阵。 王思硕 摄
来者正是客队江苏女排的前任队长,中国女排功勋队员惠若琪。2018年年初告别职业排坛的她,已经逐渐远离曾经熟悉的球队,在各个领域继续活跃。而这个夜晚,她的行程恰好与老东家赶到了一起。在北京参加完一场颁奖典礼,她便马不停蹄赶到了江苏队的比赛场地。
比赛结束,不少观众都已经退场之后,惠若琪裹着一身黑色羽绒服,不紧不慢走进场地。而此前,她和同样步入退役时间的前队友陈展一起,坐在看台角落默默观看比赛。与上一场活动只间隔短短两三个小时,她甚至没有来得及卸妆、换衣服……
身居队友之中,似曾相识的感觉全都回来了。惠若琪一边配合着球迷的合影请求,一边和身边挚友谈笑,两不耽误。而场地外的球员出口,还有更多无法进入内场的球迷等待着她和江苏队员们的出现。
更多球迷因为无法涌入内场,只能选择顶着严寒,在室外等待惠若琪与其他球员离场。 王思硕 摄
美中不足之处在于,江苏女排此役在先下一城的情况下,被对手连扳三盘痛失好局。至此,本赛季女排超级联赛第二阶段排位赛的末轮角逐正式告一段落。由于半决赛四把交椅此前已经提前浮出水面,除了卫冕冠军天津女排稳居榜首,分列二到四名的上海、北京、江苏三队之间,最后一轮开打前积分差距仅有1分,这也赋予京苏大战更多内涵。
上轮战罢,江苏女排战胜身后紧追不舍的辽宁女排,搭上半决赛末班车。本轮,积分相同的京苏两队虽然晋级无忧,可双方排名不仅直接决定交叉赛对手,甚至在赢球后还有望后来居上反超上海女排,成为下阶段比赛中手握主场优势的一方。所以,双方对此役志在必得。
主场作战的北京女排在本场比赛中上演逆转好戏。 图片来源:Osports全体育图片社
事实上,比赛开始之初,坚持全华班出战的江苏女排在攻防两端占据压倒性优势,主队反而进入状态偏慢,第一盘以15:25脆败。次盘北京队加强对江苏的强攻拦防后,双方陷入拉锯战,最终,北京凭借两次成功的双人拦网,以30:28艰难扳平比分,也给全场比赛奠定基调。
第三盘,比赛再次进入胶着局面,手握双外援的北京女排继续爆发强大战斗力。26:24,北京女排艰苦赢下又一个加分盘。而在手握赛点进入第四盘之后,全场合力贡献38分的北京队双外援继续提供输出,客队后继乏力,最终以3分不敌,遗憾落败。
新闻发布会现场,两边队长与教练都对本场比赛进行了简要点评。 王思硕 摄
北京女排队长刘晓彤此役受轻伤影响,只出场打了一个回合。赛后她也表示,“球队打出了一场非常精彩的反击战,一开始对她们的强攻拦防做得不太好,后来应变及时,全队还是一起努力把比赛赢回来了。”
光彩体育馆的终场哨吹响前,另一片场地上,上海女排苦战5盘客场不敌出线无望的辽宁队。而伴随末轮结束,积分榜排名重新洗牌。北京女排凭借仅失一场、近乎完美的排位赛后半程表现,力压苏沪两支传统强队,在积分榜上跃升至第二名。
根据赛程,半决赛将于2月12日拉开帷幕。20余天的休整期中,晋级球队还可以临时招募其它球队的成员进行补强。五场系列赛充满变数,但球队最佳调整时间依然是新一轮征程开始之前。当红国手袁心玥、丁霞、颜妮,甚至代表新生力量的郑益昕……众多选择摆在4强队伍面前,只待他们认真抉择。
外援加入,令包括北京女排在内的多支球队实力得到有效补充。 图片来源:Osports全体育图片社
对以冲击4强作为赛季目标的北京而言,不仅在半决赛中成功避开实力强劲的天津女排,还同时抢到了与上海女排五回合决战的主场优势,绝对称得上超额完成任务。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女排曾在排位赛中两度以3:2险胜上海,主客场双杀对手。即便两队实力不分伯仲,但此番遭遇,胜利天平已隐约向着北京女排的方向倾斜。
本赛季,北京女排加大投入力度,一口气引入三名外援助阵,是联赛外援数量最多的一支球队。按规定,同一局比赛最多只能有两位外援登场,这便意味着北京队在外援使用上拥有后备选项。
事实上,本赛季女排联赛共有10位外援,比去年增加3人。在外援数量质量不断提升的浪潮中,坚持全华班阵容应战的江苏女排,生存环境被不断挤压。2016-17赛季,惠若琪率领巅峰期的江苏女排一举摘获队史首座女子排超联赛冠军奖杯。不过,随着惠若琪的淡出,江苏被迫将权杖交还给老牌劲旅天津女排手中。
惠若琪离队,江苏女排实力出现下滑也在情理之中。 图片来源:Osports全体育图片社
如今,当一对冤家在回合制对决中直接交锋,战事未起,便已硝烟弥漫。不过,李盈莹是本赛季的最佳得分手,无论总得分还是盘均得分,均在榜单中遥遥领先。不得不承认的是,手握联赛“超级主攻”的天津女排,比江苏女排显然更胜一筹。
赛后新闻发布会结束,一位记者同仁问候江苏队主帅蔡斌:“决赛见,到时候再回北京来。”而他只留下了一句感叹,“和北京‘再见’,不知道要赶到什么时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