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演员张家辉曾以《激战》获得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男主角奖等众多奖项,也曾与周润发合作过《澳门风云2》,与古天乐合作过《使徒行者》系列等。在4月4日上映的电影《超意神探》中,张家辉“一键切换”五种人格。这种既有趣又刺激的设定让他很兴奋,在接受北京青年报记者专访时,张家辉笑称自己一个人演出了一个破案团队,并表示,自己得到的回报就是成就感,“一直以来,我在演员的道路上所追求的挑战和突破,在这部电影里面得到了满足。”
“有趣的本子勾起了
我当演员的一些欲望”
电影《超意神探》是一部涉及心理学、多重人格以及高智商人群行为方式的影片,由黄明升编剧并执导,张家辉、张艺上领衔主演。张家辉在片中尝试了崭新的人物设定——拥有了超凡记忆力的他,能够进入潜意识里对案情进行复盘和侦破,并在幻觉与真实的较量中探索善与恶的界限。
尽管此前张家辉已经出演过《扫毒》《证人》《怒潮》《爆裂点》等多部警匪片,但是,在遇到《超意神探》时,张家辉还是止不住跃跃欲试,“这位神探非常有能力,能破那么多案,反而是自己亲人遇害的案子他却破不了。这个矛盾冲突,我觉得是跟我以前演的警匪片不同的地方。”他透露,自己和黄明升导演20多岁就相识了,“他现在想出了一个那么奇怪、有趣的本子,也勾起了我当演员的一些欲望。”
在这部电影里,张家辉扮演的郭文斌是一名超忆症人士。影片中,郭文斌在戏里面用潜意识办案,因此要饰演好几个分身出来的自己,还要与之对话、交流。张家辉说:“这些人格中,有的很老实、有的很暴戾、有的很狡猾。基于不同的个性,我一直在通过文字来幻想和设计不同的态度、行为。”
由于其中的讯息繁杂,张家辉在片场也是高度运转,“拍完自己本戏的部分,我马上就要换其他人物性格的角色。所以在换装、变造型的时候,我会进行调整,将人物的状态变成设计下的另一个我,用不同的语言、细节去诠释。”为了让这位神探更生动,张家辉还设计了很多的小动作。比如,神探会拿一块毛巾去擦汗,“这种多元化的设计会赋予角色更大的空间,在紧张中增加幽默感和趣味性。”
坦言真正难演的
是生活中真实的自己
一人饰演五重人格让张家辉有了更多的可塑性,如何发掘出那么多不同的自己?张家辉说:“每一个人总得有好多面才能在社会中生存。没有一个人可以一直维持单面的生活。当你面对家人、朋友、社会上形形色色的人的时候,都要用不同的态度、不同的方式去沟通,去解决问题。所以,分裂出四五个自己其实也差不多,也许还有更多面吧。我其实并没有探讨过自己究竟能分裂出多少个面出来,但是,我觉得每一个人,最基本也有四五个、五六种性格,说七八个也并不出奇。当然,《超意神探》里分裂出来的当然是为了戏剧效果和探讨人性,夸张了一些。”
张家辉笑称,相比于《超意神探》中一人分饰多个角色的辛苦,他觉得真正难演的是生活中真实的自己,“演戏没那么难,演自己比较难,大家会发现,演戏最好的人从来不是演员,而是在生活当中的人。所以,我演戏的时候演得好,但演现实中的张家辉,我就演得不好。因为演戏时,演员按照剧本的走向就好,大家都是积极配合,就算有对手、有坏人,你也知道剧本接下来他要做什么,而在现实中,你根本看不到事情要往哪里发展,也没有重来的机会,你要自己去处理那些人情世故,我估计如果我在现实中是卧底,那么分分钟都会出事,这是现实生活的难,每个人都逃不掉。”
无论文戏还是打戏
都同等严格要求
《超意神探》中,除了文戏上的难度,武戏也并不轻松。张家辉表示,导演黄明升此前是香港“成家班”的武术指导,功力深厚,“这次拍动作部分时,希望能够配合导演,无论在文戏、在打戏方面也能提升自己的能力。在片场,不用开工的时候,我就跟黄导一起排练动作,研究怎么将动作处理得更好。”
曾经为了拍摄《激战》,张家辉每天坚持锻炼六七个小时,用九个月的时间练成了“肌肉男”。《激战》成为港片的经典之作,张家辉也因此片圈粉无数。问及如今拍打戏是否还会如此拼命,张家辉说:“我入行的那个年代,是成龙大哥的动作片最火爆的年代。虽然我没有去拍成龙大哥的影片,但是,在香港电影的整体气氛下,每个演员都需要自己来拍打戏,而且是实打实的动作——无论你喜不喜欢,或者你有没有打斗的经验。我就是在这样的年代背景下入行的,肯定要慢慢地给电影圈树立一个‘我能打斗’的概念。”
为了保持良好的状态,张家辉依然保持着运动的习惯,“其实,不论是不是演员、拍不拍打戏,正常人也需要足够的运动。我自己也会有特定的运动,比如说跑步、登山、举重,一星期会有三四天去做,保持健康的状态。就算有时候去外面拍戏,我也要到附近的健身房去锻炼。”
除了锻炼,拍戏间隙,张家辉也会让自己安静下来,“我不喝酒,也不抽烟。除了运动、陪伴家人,我最多的就是将自己藏起来:在工作室里面想东西、听音乐,可能想一些剧本,或者看别人给我的剧本。总之都围绕着我自己工作的部分,看电影、看书、看新闻。”
演员之外,张家辉也是一名导演。他透露,自己执导的电影也将在今年上映,“我编了一个推理片,叫《赎梦》,讲一个人在梦中救赎自己的故事。” (文/北京青年报记者 肖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