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对奥巴马爆粗口之后，杜特尔特又干了一件中国网友喜闻乐见的事：敦促菲律宾南部的美军特种兵“必须走人”，不再与美国联合巡逻南海。动向君已经记不清，这是这位上任不到半年的菲律宾总统，第几次打奥巴马和美国的脸了。
对于“送客”的理由，杜特尔特是这么说的：这些军人会成为阿布沙耶夫武装的刺杀和绑架目标，这一武装组织已经宣布效忠极端组织“伊斯兰国”。尽管菲军方出面“灭火”，称菲美防务关系“坚如磐石”，舆论仍将杜特尔特的言论解读为其制定独立的外交政策的开始。
12日，杜特尔特暗示，他的前任、阿基诺三世所属的自由党正在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他——利用其政府反毒品战的人权问题，借力美国赶他下台。他甚至表示“已准备好失去我的荣誉、我的生命和总统位子。”越是大义凛然，越说明威胁确实存在。
杜特尔特确有理由担心自己的总统之位，因为除了要提防反对党，杜特尔特还面临恐怖主义威胁。年初，ISIS曾宣称在棉兰老岛建省。虽然只是当地伊斯兰激进组织借用了ISIS的旗号，仍可证明威胁正在蔓延。为了美军走得更有依据，杜特尔特甚至回忆了菲律宾的历史伤疤。
“我们持续与西方保持联系，是棉兰老地区‘伊斯兰’威胁存在的真正原因。”20世纪初，美国在菲律宾独立战争之后，趁虚而入，菲律宾再度沦为殖民地，宗主国由西班牙变成了美国。这其中，“菲律宾对美军在1906年的战役怀有持久的怨恨情绪”，战役导致菲律宾南部大量穆斯林遭屠杀。
这个“南部”的主要范围，正是如今的棉兰老穆斯林自治区。从1988年担任棉兰老岛最大城市达沃市代理市长开始，杜特尔特深耕棉兰老25年。再往前，其父维森特也曾主政达沃。所以杜特尔特称，美军迟迟未就1898-1946年期间在菲律宾的暴行道歉，让他很不满。
翻历史旧账，也许并非杜特尔特对棉兰老地区爱得深沉。脱胎于美式民主的菲律宾大选，群众基础、经济利益，加上竞选承诺，是换来选票的最好糖果。
说到棉兰老，动向君又想起了杜特尔特刚当选总统时，关于南海问题的表态：只要中国愿助菲律宾在棉兰老岛修建铁路，将绝口不提南海争议。须知，当时离所谓南海仲裁案结果出炉已经不远，而国际舆论也普遍预测仲裁结果将偏袒菲律宾一方。
88岁高龄的菲律宾前总统拉莫斯作为特使来华前，接到杜特尔特的嘱托：如果能与中国解决争端，我们能够得到许多好处，比如“我们打算建设经济区和农场到市场的道路。”这一点，与越南的对华政策相似，甚至跟美国总统候选人特朗普的竞选表态异曲同工。
几乎每次演讲，特朗普都会指责中国“操纵汇率”、“偷窃美国的工作岗位”，但动向君更相信这是在为美元贬值和高失业率开脱，而非专门针对中国。4月27日，特朗普就外交政策发表演讲时格外强调了一点：要进入一个繁荣的新世纪，修复与中国的关系是重要步骤。
在南海问题上，特朗普一直拒绝表态：“我必须让人捉摸不透”。此外，数十年来，特朗普一直呼吁为美日关系降温。这些潜在的对华政策，让特朗普被不少美国媒体戏称为“中国派来的卧底”。但这些，并不意味这杜特尔特已经抛弃奥巴马和民主党，豪赌特朗普。
美国大选，无论是象胜还是驴赢，都遏制不了中国的强势崛起，能改变的，是同中国打交道的方式。杜特尔特总统任期最初这半年，恰是奥巴马任期的最后半年。在既有条约的基础上，杜特尔特一再打脸奥巴马，不会从实质上破坏美菲同盟，却可以为修复菲中关系提速。
在修复与中国关系的路上，杜特尔特走在了奥巴马继任者的前面。(动向新闻袁超一)
（作者： 编辑：连明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