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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我的车票?揭秘春运黄牛进化史

2015年2月9日 第80期

“黄牛”与“春运”就像一对孪生兄弟,每年年关都会如期而至,让回家心切的人们“又爱又恨”。细数黄牛的进化演变史,也许其中就有我们春节回家的故事。看“铁老大”与“黄牛党”的猫鼠大战,你知道身家5亿的网站为什么会输给黄牛吗?怎样才能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成功围堵“黄牛党”?

“跑腿黄牛”:裹着大棉被、拎着小马扎,挣得都是辛苦钱

  在买火车票必须去火车站的时代,黄牛干的更多的是跑腿体力活:裹着大棉被、拎着小马扎,为“拔得头筹”早早地到售票窗口排队。

  他们有时是按照乘客需求,提前交付定金“预定”某趟火车票,每张票收取几十元到上百元的“辛苦费”;有时也会根据以往经验,购买返乡集中地区的火车票,“囤货”后再以高价转让。

  20世纪90年代末在广东打工的安徽人李先生说,那时铁路客运火车车次少,除了到窗口买票也没有其他途径。由于工作比较辛苦,也没精力早起排队买票,后来发现只要愿意加钱,黄牛甚至可以买到当天回家的火车票,“最贵时加的钱都快跟火车票一样贵了,觉得黄牛真的太坑了,但为了回家还是得买。”

“关系黄牛”:在火车站附近拉客,拿到票靠的就是这张脸

  在买火车票需要委托人的时代,到处可见黄牛在火车站附近拉客游说旅客,给定金留个人信息。现在由于网络售票的大范围普及,售票窗口排队不像以前那样拥挤,在售票大厅晃荡寻觅“商机”的黄牛明显减少。然而,传统黄牛并未消失。

  武汉一名女“黄牛”表示,虽然大部分车票都在网上销售,但一些大站始发的直达或快速列车都有一节卧铺车厢是为列车乘务员预留,一般都有空余铺位不对外销售,但找车站计划室还是能拿到票,“每张票加价100元,要是前往成都、重庆等热门方向,价格还得更高点”“不是一般的关系肯定弄不到的”。

  在北京西站,一位50多岁的“黄牛”大叔自称是铁路上的老员工,跟北京到长沙直达车上的列车长都很熟,多年合作的关系,百分之百能弄到票。万一买不到票,他有工作证,能把乘客先带上火车后再补票。

  一位在铁路客运段工作多年的内部人士表示,“关系户”们和部分铁路内部人士有利益关系,目前各铁路局的打击行动抓获了部分涉嫌倒卖车票的嫌疑人,但加强监管、车票信息透明公开对铁路部门而言,依然任重道远。

“网络黄牛”:个个都是技术党,配置百兆宽带专业抢票

技术让黄牛变得“高大上”:要抢票得先投资

  中国铁路总公司(原铁道部)在2012年1月1日起实行火车票实名制,“技术黄牛”应运而生。相比以往的“跑腿黄牛”和“关系黄牛”,“技术”二字让这个群体变得有些“高大上”。

  他们一般先拿到购票者身份信息并收取定金后,利用抢票软件随时监控所需车次退票情况,或者将此前囤积的车票有计划退票,再使用购票人身份信息抢回,最后采取支付宝等渠道收取票款和佣金完成交易。

  在与“春运”有关的贴吧和论坛,代抢、代购火车票的黄牛随处可见。他们留下QQ号码等联系方式招揽生意。此外,在QQ群查找关键词“火车票”,会出现数百个“火车票代抢”等QQ群,群内成员少则百人,多则上千人,群主是黄牛党,成员多是购票者。在“万能”的淘宝输入“春运”“抢票”等关键词后,也能找到代购火车票的卖家。

黄牛0.1秒就能发现退票:“有我们在,一般人根本没机会”

  一名黄牛QQ群群主称,网络抢票取决于网速和软件两大因素。一般用户网速10兆,而他们配置了100兆光纤宽带;加上专门为抢票设计的外挂程序,能记录乘车人信息,不断自动重复登录,1秒钟可自动登录3次,直到登录成功,以此代替缓慢的人工操作,同时通过对12306网站的不断刷新和监控,一旦有人退票,反应时间不超过0.1秒就能发现,“有我们这些专业人员在,一般乘客根本不可能有机会抢到票”。

  网络抢票使不少黄牛赚得盆满钵溢,甚至形成客服人员接单、技术人员抢票的专业化操作流程。名为“碧海蓝天”的黄牛透露,现在平均每天能接20多单,按照每单佣金50元计算,每天收入就能达1000元。

“铁老大”VS“黄牛党”:猫鼠大战 重重防线早被突破

  自从全国铁路全面推行网络售票后,“铁老大”与“黄牛党”的斗法就没有中断过。“黄牛党”们就好像12306网站的漏洞测试员,一次又一次用彪悍的抢票业绩,证实网站漏洞真实存在。

  第一回合,“铁老大”搬出实名制,但12306无法验证身份真伪。“黄牛党”利用例如“葫芦娃”等随意编造的假名,也能顺利买到火车票。

  第二回合,“铁老大”将网站与身份证信息系统联网。“黄牛党”转变策略,通过在网上购买身份证信息,甚至从旅馆的住宿登记簿上获取大量真实身份信息用于囤票。

  第三回合,2013年12月31日,12306网站搞了一次突然袭击:网站上的静态验证码,变成了不断摇动的彩色动态验证码,一时间大批抢票软件瘫痪、报废。可不到10天,动态验证码又被升级后的抢票软件当成了“小儿科”。

  第四回合,去年年底。12306手机客户端出现漏洞,导致大规模用户信息泄露。造成这个局面,“铁老大”有点“冤”,因为用户本身有责任。他们登录多个网站,却只有一套用户名、密码。这让黑客“撞库”成功。安全专家吐槽,12306手机客户端连个验证码或者短信确认都没有,安全体系有待提升。

  此外,得了便宜的黄牛们还不忘“嘲笑”一番“铁老大”的新政策,称得益于今年春运60天预售期15天免费退票的政策,比起往年收入翻了两番,十分“感谢”。

  “铁老大”最新举动是,禁售行程冲突(指同一乘车人的乘车时间出现交叉)车票,锁定冒用他人身份信息的账号。但网络黄牛通过代购,获得旅客真实身份信息,致使新举措形同虚设。

身家5亿的网站为什么会输给黄牛?建议多举措围堵

  铁路部门的运力与客观的市场需求仍有不小的差距,“黄牛党”的倒票生意有市场需求。高速宽带和抢票神器颇具技术优势。“黄牛党”交易手段隐秘,查处困难。

  网络代购车票是否违法仍有争议。为打击黄牛,“铁老大”曾联合铁路警方,对异常购票的账号和IP地址跟踪调查,虽然打掉不少团伙。但“黄牛党”再次做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抢票从以往的固定几个账号集中买,改成使用乘客本人的12306网站账号分散买,避免被网警监控;接到陌生号码一律不接,避免被“钓鱼执法”。警方诉苦说,要找到黄牛不难,但举证太难。

  还有许多网友怀疑12306是否有“内鬼”。正如排队买票时代,最大黄牛往往来自铁路系统内部,12306网站的羸弱不堪,是否也有内部开发人员自留后门,然后开发抢票软件赚黑钱?相关部门应该对此进行调查。

  专家建议:“铁老大”定向委托多家网站承担网络订票业务。一方面分流了需求,另一方面也通过开放和互补,让春运火车票网络订购体系更为完善。适当调整当前退票放票措施,可考虑分阶段放票,对外公开让信息透明,让网络黄牛无法即退即抢,提高普通旅客的抢票成功率。

  单靠铁路部门一家是不好解决的,需要社会各界共同努力才能解决。一是不断的挖掘潜力增加运能运量;再就是社会的各企业能够错峰放假,减少峰值的出现,还有各企业能够提前公布放假日期,让大家有个准确的购票日期。

  抢票大战硝烟弥漫,热门线路仍是“秒光光”。“黄牛”的门槛越来越高,这个队伍也更趋“专业化”。有关部门的防范、监管须立足于现状,才能真正做到“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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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提前60天没买到票,开车前15天也没把握住退票潮,也不要太过失望。因为铁路部门在春运期间,还将根据实际状况,在一些需求较高的线路上加开临时客车。临客车票不受预售期的限制,一旦确定开行,就会发布公告,并第一时间放票,多种途径均可购买。为了方便旅客辨认,武汉铁路局发往省外的普通临客车次编号以“L”打头,发往省内的普通临客车次编号以“K8”打头。动车临客大多只在高峰期开行,车次编号上无特别之处。因此,在购票期间,旅客可以多关注铁路部门的公告,多到12306和铁路部门的官方网站上看看,留意热门线路上将要开行的“L”和“K8”打头的列车。春运期间,这样的机会并不少,记者了解到,2014年春运期间,武汉铁路局共开行临客2362列,节前877列,节后1485列,并首次在合武线上增开了夜间开行的“红眼”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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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徐娟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