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群山
改革开放40年,我对住房变迁印象深刻,每一次搬住处,能精确到年月甚至日,可谓刻骨铭心。
1979年下半年,我从五峰县(1984年成立“五峰土家族自治县”)采花公社前坪大队采丰小队半山腰的采丰小学,到河下的前坪中小学寄读4年级,和读初一的小哥、在学校当教导主任的二哥住在一间教师宿舍兼办公室内,夜里,3兄弟睡一张床,翻个身都不容易。
上中学后,两个男生挤睡一张床,宽松一点了。但二三十人住一个大通间,且是上下铺,依然有种种不便。家庭经济困难,没钱买蚊帐,也不可能点蚊香,夏夜只能任凭可恶的蚊子叮咬。
上大学后,住的条件大大改善,一人独睡一张床,还有蚊帐。可是,依然与五六个同学合住一间宿舍,显得拥挤,就希望工作后能一人独住一间房。
1990年8月,我参加工作,果然就独住了一间房。一楼,门外是走廊,屋内很暗,且潮湿,上厕所得到另一栋楼里去。
过了一阵子,我搬进了三楼的一间房,外带一个小阳台,更妙的是不远处还有一棵四季长青的我不知名的树。这下屋内亮堂了,干净了,空气也清新了。依然可惜的是,房间窄小,学习、会客、吃喝睡全在斗室里。“方便”时也不方便,要到房外的公共厕所去。
1992年1月,我终于搬进了一室一厅,还是独住,方便多了。美中不足的是,在一楼,光线很暗,且潮湿。
1996年,我终于购得单位宿舍楼5楼一套两室一厅的商品房,外带3个阳台。一年四季,阳台上绿草茵茵,鲜花盛开。美中不足的是,由于在顶楼,炎夏室内像蒸笼,严冬“高处不胜寒”。
2003年底,为隔热防漏,我自费数千元,在楼顶建起了隔热防雨层。
2004年初,我一咬牙,花了15000元,好好将室内装修一番,还顺带将原来不够合理的结构布局改好了。这下好了,卧室、书房、客房、厨房、会客厅、卫生间、杂物间、阳台,一应俱全,既整洁养眼,又住得舒服。
这还不算完。前几年,随着五峰老县城避险搬迁,我从五峰镇搬到渔洋关镇,卖掉了原小区内无花坛、无停车位的旧房,用公积金贷款,加上所有积蓄,在新县城购得一套新安置房,装修成大自然风格,2016年农历年底入住。我家书房里,书桌、电脑、wifi一应俱全,顶灯是“向日葵”,两个大书柜里,有本人10多本拙著、数千份样报样刊样书、数百部中外文学名著,书香盈室。
改革开放40年,我的居住条件一路向好,事业也小有成就。
从容身之所,到今天的宽敞新居,我的获得感满满。
(作者单位:五峰土家族自治县档案局)
(作者: 编辑:周喆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