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说乡愁。我的乡愁在哪?年近花甲,写点家乡事,聊表乡愁。
文/乡下老农
划白船
再说个划船捕捞的,那可不是宁静淡泊派,反之,实属喧嚣狂浪型。
这即是划白船。所谓“鸣榔者闹”是也。
划白船,与下丝网相通,相近。不同的是,下丝网,下了,就静候鱼儿上网。而划白船,既有丝网在水中候着,又指望鱼儿跳上船来。
有这等事儿?
当然有。比这还巧的事,我也遇上过。那年,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我独自一人,撑条船,从鲫鱼湖南的三合大队,走湖中,再折向东北方向的永和大队。为的,就是上级要在湖中挖沟筑堤,然后通过扩大永和村头的潘口电力排灌站,把湖水排干,“万亩荒湖变良田”。呸!现在看来是荒唐,只是当时已惘然!我还是打头阵的本大队民工连队的指挥长!我们民工队住永和。
撑船,在湖区,恐怕是男女老少都会吧?一根竹篙在手,一条船就服服帖帖,百里风波任你行。有时兴起,年轻人比撑船,立在船头,船尾两翼在前,一篙下去,手上篙梢,竹篙就弯成一张弓,船就猛地朝前一窜,清波就在船底船舷叽咕咙咚地响上一阵,特别动听。再起篙,腰一伸,手一扬,这姿态也特别地优美。说劳动令人陶醉,这种撑船竞赛好像就是如此。
我撑船行走,不是竞赛,但风吹着,浪吟着,也怡然自得。突然,一条尺把长的白鳞鱼,跳起飞来船中!“好酒不醉最为高,好色不乱乃英豪,不义之财君莫取,忍气饶人祸自消”——酸腐吧,可我从小就背熟了,至今也顺口就来。当时怎么做的?这鱼不请自来,算不义之财不劳而获吧?“纵使无人看见,冥冥天知地知”,捉起来,放它回湖里了。酸腐之教育,必养成百年之傻子。呵呵。
说这件从不对人说起的傻事,是说明,划白船,指望鱼儿跳上船,是完全可能的。引“鸣榔者静”之古语,也是为了说明,这一行当古已有之。
划白船,当然不是我撑船见鱼这么简单,这么偶然。
白船,是将船闷头下的船板涂成白色。湖区的船,一般舱舱有隔断,其他舱都是敞口朝天,唯有翘起的船头上是以木板封死的,成为一个闷舱,碰上落雪下雨,里面可以放东西防湿。
用白船捕鱼,是先在河两头或湖水四周布下丝网,然后一人摇桨,一人手持木棒击打船头,尽可能发出大的声音,吓得水中的鱼儿或向前逃窜,或是惊得跳起。这水中逃窜,就钻进网了;这高高跳起,就落入船中。听到水上敲得山响海啸,看都不用看,白船来了。白船,能划多快是多快;敲板,能打多响打多响,一条船,就能闹得水上水下不得安宁。敲山震虎,打草惊蛇,划白船闹中取鱼,也算是异曲同工,一个理儿。
所以我自小就听过一句话:公子王孙钓秋水,憨巴儿子划白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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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村渔事——荆楚网约你讲述钓鱼那些事
家住长江边的湖北人,对渔事有着别样的记忆和感情。
钓鱼,捉鱼,流连于大江大湖,小河流水之间,留下的是快乐,对自然的向往。
被繁忙生活裹挟前行的你,可能许久未能再续渔事之乐。
此刻,还能用文字描绘出捉鱼钓鱼的美妙记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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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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