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说乡愁。我的乡愁在哪?年近花甲,写点家乡事,聊表乡愁。
文/乡下老农
下丝网
说来貌似逍遥自在仙风道骨的打鱼人,不得不说到下丝网。每当看到这水上人家,轻舟短桨,细雨斜风;乌篷船上,晨曦夕照,炊烟袅袅,就令人想到侠之隐者。
下丝网的人,与半耕半农的村民不同,他们是以船为家,一家人,长年在水上讨生活。有不懂事的娃儿,就以一根布带,拴在船舱中。
丝网,以丝织成网片,轻如蝉翼。清早下网时,一人船尾轻摇桨缓行舟,一人在船头细捋网静入水。下过网的水面,几圈涟漪过后,再就波澜不惊,只有几点鱼漂闪闪烁烁。
船移人远,这网就在那入定。
水里的鱼儿,游来游去,自由自在。
鱼漂一动,不用看,就知道,有鱼粘在网上了。越挣扎,鱼鳍鱼翅,在网上裹得越紧。
丝网,是从水面往下半悬的,因此网住的,以“上层鱼”为主,白鲦,又名鲹,俗称参子、刁子,性急,而且成群结队,碰上大鱼追杀会跳出水面;赤眼鳟,又名马郎子,圆滚滚的,头部有点红,尾巴有点红,眼珠有点红,也叫红眼郎,其性也急,不过喜独行;还有白鳞、胖头之类,以浮游生物为主,都是丝网的主要捕获物。偶有鳊子、鲤鱼等中层鱼,黑鱼、鲶鱼、脚鱼等底层鱼就很少见了。
又一片网下过了,这一片就该收了,渔船也就随白云清风悄悄来了。
到了网前,船尾的人把桨煞在水里,让船稍稍固定,船头的人就伸手扯起网片,将网上的鱼儿抖落在鱼舱,同时借收网之力缓缓向前。
头道网收完,往往是早餐时分,这时,提着篮子来买鱼的人,已守在渔船归泊处。船一到,活鲜鲜的鱼儿就从设有“活门”(鱼舱与河水相通的口子)的舱中,水淋淋被舀到篮中。这才是真正的河鲜呵!
船家,也吃鱼,“河水煮河鱼”,味道格外鲜美。不过没法招待客人——因为做不了大锅饭。在小船上,船尾如燕尾支开的两翅上,架着木板,木板上有个小锅灶,我们叫“钢灶子”,连灶底到锅盖也不到两尺高,都是铁的,灶中烧着木柴,鼎锅里煮点米,用炒锅烧点鱼、炒点菜,份量都只够船上一家人吃。
说逍遥,也是漂泊。说仙风道骨,也是清苦人生。酷暑蒸热,三九冰雪,出没烟波里,飘摇风雨中。丝网打鱼,有着外人看见的无限风光,有着自己咀嚼的辛酸苦辣。记得那次到沙湖“外调”一件什么事,好像与为什么船上的人不入社、不务农有关,相关人员安排我到丝网船上住了一夜。夜来听船主讲他们的生活,才让我了解到他们“无田可种,无家可归,水逐浪打,老不得安”的无奈与辛酸。
夜深了,浅风细浪悠悠荡荡,小船儿如摇篮,如秋千,我却未能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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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村渔事——荆楚网约你讲述钓鱼那些事
家住长江边的湖北人,对渔事有着别样的记忆和感情。
钓鱼,捉鱼,流连于大江大湖,小河流水之间,留下的是快乐,对自然的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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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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